不开。
上楼,开门。
他走的时候带上了家里的钥匙。
一开门,浓烈的酒精味混合着霉腐气息扑面而来,秦遥连眉也没皱一下。
屋里暗,但托不远处的路灯的福,还没有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
他径直走向电视机旁边——这房子的走线排布很是不合理,连带着开关也乱来。
灯开了。
有人。
秦勇躺在茶几下面,周边是啤酒瓶子。
他看了一眼,从躺在地上的人身上迈了过去,将窗子推开。
窗子的木框边因为雨水变软,轻轻一捏就能掰下来一块。
秦遥踢了踢地上的人,没动静。
他回了房间,将自己的衣物、书本团一团,拿出家里洗脸用的白瓷盆,放到门口。
书本一页页撕开,打火机的火苗很快就蔓延。
二十年前秦遥的痕迹都丢在这个火盆里。
盆里的火苗渐小。
秦遥的手里还有一本相册——相册里只有两页有照片。
一张全家福,一张父母的婚纱照,剩下的,全是母亲抱着他在他的生辰照的。
一页一页翻过去,他像一棵小树苗拔节生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