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韩尚书一踏入我公主府就往韩斐住的南苑方向奔去了,我思量着这种场合我还是不要出场省得自取其辱,便晃到书房去,吩咐侍女把太子那儿带来的一大叠奏折隔着。
我总觉得太子是个奇怪的少年人,如今这种父皇病倒皇姐摸鱼正是他掌权的最好时机,他究竟是哪根筋不对要拉着我不放呢?要说他没野心我还真就不信了,现在这年头笑的越纯洁的内心越邪恶,这一点从宋郎生身上已经得到充分证实。
这乱七八糟的弹劾奏章看到晌午都没看完,也不知韩尚书事操办的如何。我随手拣书桌上的一卷书,正是上回从韩斐那儿拿来的李煜词集,开头一首谢新思,什么“彻晓纱窗下,待来君不知”,就是那“下”字写成“吓”,也不知是哪个文盲抄录的。再随手翻过两页,中间那首长相思里“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的“飞”字写成了“非”字。
我凛了一凛。
韩斐怎么会犯下这种荒唐的错误?
我坐直身子,忙从第一页认真看起,果不其然,这册词集每一页都有一个错字,纠正过来的话便是“下、药、者、并、非、驸、马、而、是、另、有、他、人。”
我想起来了。
那日正是我昏迷初醒,韩斐那在池边看书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