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
何泗内力深厚,自是毫不在意,只闭目养神,只是这大风大雨可苦了与何泗相对而坐的沈佑瑜,缩成一团裹紧衣衫,依旧瑟瑟发抖。连玉声坐在最外侧,扭脸见沈佑瑜狼狈,便脱了外衫给他披上。
沈佑瑜吃一惊,连连推辞道:“我坐在最里,连大哥已替我遮挡许多风雨,怎好再要连大哥衣裳,我好歹也是习武之人,无事无事。”
他只是嘴上逞强,话刚说完便打了个喷嚏,连玉声摇摇头,道:“我在外摸爬滚打惯了,不妨事,你还是自己当心些,若是病了,还怎么去探你的朋友。”
沈佑瑜满脸羞赧,只得接过连玉声衣裳,低声道:“是我太过无用,多谢连大哥。”
何泗轻哼一声,闭目道:“倒是也有自知之明。”他自见了沈佑瑜,初时只觉这少年相貌颇为可爱,可这几日下来,晓得他武功低微又颇为任性,心下越发瞧他不起,只觉这世事便是如此不公,如连玉声般天资出众,却寂寂无闻四处漂泊,似沈佑瑜这般愚笨者,却偏偏有个好出身,有沈墨白如此高手教导多年还是如此境地,真真是浪费。便是沈佑瑜那兄弟沈焕,瞧着也比他强上许多,可偏偏这沈佑瑜成事不足还惹些麻烦,累得何泗这风雨夜里还挤在这里,偏他娇生惯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