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背、擦衣服。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他仰躺着,目光落在了她脸上,浮光雾霭,是在看着她,又不似在看着她,喃喃地,嘀咕了一声什么。
她没听清,却是学着家中母亲照顾她时的低语,“好了好了,吃了药马上就好了啊!”
亲和而温柔。
当她靠近,将湿巾搁在他额头给他降温时,忽觉肩膀一重,原来他的头搭在了她肩上。
“……”怎么办?她全身僵硬了。
颈间一阵一阵地痒,是他在往她脖子里钻,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家里那只小狗棒棒糖,委屈的时候也是这般呜呜地往她怀里拱。
她顿时就心软了,像给棒棒糖顺毛一样摸着他的背,他的头发。
夜,再次静下来,他在她肩头睡着。
这一回唤醒涂恒沙的是穿透车玻璃的阳光和……耳边的一声怒斥。
“你睡觉就睡觉!口水流我一身!”
随着怒斥而来的还有他的肩膀重重一甩,涂恒沙睡得稀里糊涂,下巴直接磕到他大腿上。
她闷哼一声,揉着自己的下巴,抬眼看他,只见他双目炯炯,哪里还有昨晚的弱娇样子?顺手就摸上他额头,不烫了!
“你好了啊!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