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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叹气。
“我还有一个机会,”刘襄舟慢慢地说,“我攥着陈怀先的命呢。大不了我跟他同归于尽。”
陶沉璧愣了。
她觉得自己连呼吸都忘了。
她浑身僵硬,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都说不出。刘襄舟那些话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说了很多很多,似乎还提到了他的岳丈,提到了他夫人,也提到了那个,少年时候的陶沉璧。
刘襄舟凑过来,把脑袋放在她肩膀上。
“我还记得那时候,陶旬刚刚去世没多久。有一天你就举着个脆糖,坐在你家门口哭。你那时候都好大了,还跟个小孩儿似的。我看见了,过去拉你起来,你一下子就跌到我怀里来了。我当时心里,酸酸甜甜的,就跟大夏天里吃了个冰梅子似的。”
陶沉璧很呆滞,目光无神,她说你们,谁都不能死啊。
“我,你真的在意吗?我死我活,我活得如何,你真的在意吗?”
过了好一会儿,陶沉璧这泪意才姗姗来迟。
她点头,“我在意的,在意的。”
陶沉璧直接用袖子揩眼泪,她特别不想让刘襄舟发现她在哭。
她想起自己答应过陈怀先,不跟别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