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手感是这样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某时开始就总想揉揉郗白的小脑袋。他把人送到了楼道口,大致打量了一下这个小区的居民楼,又把视线落回了郗白身上。郗白面向他,没人说话,也没人转头离开,他们就这么莫名地停驻在这里……这个氛围让人想起了月光下校医室旁的楼梯。
祁川突然觉得心里有小猫爪子在挠,有点疼,有点痒,他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回去吧。”祁川轻声道,“帽子,谢了。”
郗白乖巧地点了下头。
那,晚安。
他知道祁川在他身后目送他上楼,以至于他所迈出的每一步都很沉,背对着他主动走远这件事太难了,如果他也是灯罩里细小的飞虫就好了--夜晚总会制造一些突如其来的丧气,他想成为扑火的飞蛾,死在名为祁川的光源里,相拥的那一刹那就是永恒了。
再往后数一整个礼拜,郗白都没有再见过祁川。
八月六日周三,郗白在短暂的午觉后走出房间,听见有动静从厨房传来。是妈妈正在切西瓜,双双作为大学教授的父母相较于别的工作者有着更灵活的闲余时间。妇人把西瓜端上桌,展颜招呼郗白过来吃。阳台外的暑意正浓,暖橙色的日光越过衣架和盆栽,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