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却不肯陪他装下去,“老爷子,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打从您还是指挥使的时候,您就对冯谦的行事方式多有微词。近日来,又曾一明一暗两次跟我说过,要从我身边剃掉冯谦。我不明白,冯谦到底怎么了?您为什么就容不下他?”
“为什么?”萧崇德冷笑一声道,“我记得我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养士如饲鹰,饱则飏去,饥则噬主。冯谦所图不小,为人又太有心计!只是用他尚且要防,更何况,你太依赖他了!这样他迟早会成为你的软肋!养虎为患的道理,你听过没有?”
陆准一梗脖子,固执地重复,“他是我兄弟,不会害我!”
“是现在不会!”萧崇德毫不留情地一语戳穿,“他还要用你,怎么会害你?没有你,他连左所都掌控不了!陆准,我一直很看重你!你和你爹不一样!以你的能耐,早就不该只是个端着祖上饭碗的千户了!可正因为你太依赖冯谦,我就不敢也不能给你机会!”
“我可以不要机会!但我不能不要兄弟!”陆准说话时,眼中的目光冷冷的,“老爷子,我也说过,他是我兄弟,只要他还站在我身边,我就愿意相信他!而且,您说他会是我的软肋……”陆准说着,笑了笑,抬手指了指胁下,“谁都不想被人抓住了软肋,可谁又能少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