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玄佯装醒悟:
“原来你就是绛州长史崔民秀,本侯倒是想问问崔长史,那崔鸿鹄是如何在短短三年之内从七品的县令做到五品别驾的?”
崔民秀被他突然这么一问,也忘记了脸上的疼痛,神色极不自然的答道:
“自然是因为政绩升迁…”
“政绩升迁?”
敬玄嗤笑一声,目光紧紧锁定着崔民秀:
“崔长史欺本侯年少不成?按我大唐祖制,地方县令即便政绩再好,吏部考评再高,也要依照规矩至少在京畿道当满三年京官,然后才能外放出去,那崔鸿鹄升迁凭什么就能比别人快?难道就因为他姓崔?亦或者是因为他在大荒之年,以私人财产冒充官衙赋税,博得了哪位上官的青睐?”
崔民秀听罢身子一震,退后数步,手指着敬玄哆哆嗦嗦半天,嘴皮子才冒出一句话:
“你又无真凭实据,焉能含血喷人?”
说着他还转头看向满脸血渍还未擦拭干净的达奚隆:
“刺史,你快说句公道话啊!老夫那侄儿确确实实是因为政绩才升迁的啊…”
达奚隆刚才被杜如晦呵斥了一顿,心中哪里不明白眼下已经是大势已去的局势,但要他束手就擒,伏法认罪也绝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