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行了叉手礼,这得益于弘文馆无数大儒的耳提面命,让李泰小小年纪,养成了一副十足的书生气。
“李公为何一直守在这田间?”
李泰左右看了看,见旁边还有临时搭建的帐篷,疑惑道:
“莫非李公吃住都在此处?这怎行?”
李靖淡淡一笑:
“老臣是在替我大唐守护祥瑞,辛苦一些也无妨,倒是越王殿下,如今暑气正浓,何故还在外闲逛?”
李泰脸一红,总不能现在回去挨揍吧,二姐发起脾气来可不是一般的恐怖,就是父皇在此也要让她三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祥瑞?什么祥瑞?”
李泰顾左右而言他:
“总不会是贴了金箔的豚猪吧?”
李泰至今还记得弘文馆学士萧德言老先生给自己讲地方官员假冒祥瑞糊弄上官,以此获取晋身之资时,那痛心疾首的表情,所以他下意识的就认为李靖说的祥瑞多半又是什么难登大雅之堂的腌臜玩意儿。
李靖哑然失笑,把老夫当成有眼无珠的昏庸之辈了么?
“便是此物!”
李靖指着水田里的幼苗,含笑道:
“越王殿下可知此物亩产几何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