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内部传来“喀嚓”一声,骨头在互相摩擦。酸痛从脖子泛至背部,云端抬起手无力地捏了捏脖颈后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
是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他盯着那床被子看了半晌,缓缓抬起头来,床尾贴着的空白病历卡跃入视野。
这么说,他被送到什么医院了?
床对面的墙壁上,嵌着一面浅云杉色的门,门上一面长条形的玻璃窗,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依稀能分辨出外面是一条走廊。透过走廊的窗户,只能看到天空的颜色,几缕碎云翻卷着飘在蓝色之中,群鸟惊掠。
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熏香,又像是消毒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味道,难以分辨,也许根本只是错觉。
云端收回目光,打量着整个房间。陈设简单,却绝不会缺少任何必需的物品。所有的家具都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再没有眼力的人也能看出,这些东西价格不菲。
完全不像是医院里应该出现的东西。
云端掀开被子。几声碎语从外面传来。
“……处理得不妥当的话,那就只好法院见面了,不要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干活,我们丢的车可不便宜……”
“你这就是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