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抬手摁了几处,确认胸骨没断这才松了口气,他低垂着眉眼替梁忆瑾把衣衫系好,脸色阴沉得像要下雨。
梁忆瑾眨巴眨巴眼睛,从芊儿抽出帕子盖在了自己脸上。
“怎么了?”
“妾身知道自己现在特别丑,殿下还是别看了。”
见她这个时候还惦记着插科打诨,彦卿心里冒出一阵邪火。
“梁忆瑾,”彦卿叹了口气,低哑的嗓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做小伏低,隐忍不发,伤成这样也不敢还手,你到底为什么,啊?”
话音落地,车厢内仅剩他微微喘息的余音。
梁忆瑾侧了侧身体,没说话,眼窝处有眼泪慢慢渗了出来。
彦卿这一通又是埋怨又是教训的,反倒将她心底的委屈勾了出来,身体上的疼痛也好似在顷刻间变得难以忍受,她蜷缩着,因为不想哭出声来而止不住地颤栗。
见她终于哭了,彦卿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些,她隔着手帕拨了拨被她咬得死死的嘴唇,柔声道:“想哭就哭出来吧,别忍着了。”
*
回到府里,芊儿伺候着梁忆瑾洗漱,换衣裳,看着梁忆瑾浑身的伤,她的眼泪就没停过。
对着铜镜,梁忆瑾才发现自己比想象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