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急,像是身体不大舒服,我推开卧室门,房间里没有开灯。
她一只手撑在墙上,一只手拉开我放在床头的小冰箱,冰箱里橘红色的光微弱地透出来。她拿了一盒冰激凌,又从椅背上拿起一条我扔下的丝巾,打开沙发一侧的落地灯。
“你怎么了?” 她半躺在沙发上,一只手解开衬衫领口的两个扣子,露出半个丰腴的胸脯。然后她把包着冰激凌的丝巾捂在胸口,剧烈地咳嗽起来,脸上红云滚滚。
“喝点儿普洱解酒。”我转身要拿茶盘。
她边咳边摇头。
“我没有喝酒。”她勉强说。 “心里很热。”她平静了一些,冰激凌外的白霜被她的体温烤化,水珠从薄薄的丝巾里渗出来,成股地流进文胸里。 “这太冰了。”我把丝巾从她手上拿开,她握着丝巾的手指是冰凉的,但手背却滚烫。 “给我吃一点儿——勺子呢?”她边喘息着边四下看着,宽大的双眼皮因为生病的缘故显得更深了。书架上有一套咖啡杯,她指着托盘里的小勺子,想说什么,又低头咳嗽起来。
“不行。” 我不能说“去医院”或者“去吃药”之类的词,这是她的死穴,她似乎有些病态的讳疾忌医,又或者,这是在暗示她不够强大,需要靠别人的摆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