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解剖?
“伟大的大体老师,生前无私奉献了自己的遗体。”
她如五雷轰顶,僵硬着两只想要挥舞的双手。支支吾吾道:“那…那味道?”
“福尔马林。”
“软?”
“脂肪。头颅剖开后的大脑,柔软度跟你手边那碗豆花相似。”
她猛地推那碗乳白色半凝固状态的豆花,近乎歇斯底里冲着夏三滥喊道:“你妹……我擦!”
夏名进厨房灌了三大杯凉白开,皱着眉头从客厅飘过,拧把手前他扭头用嗓音阴沉说:“再往我牙膏里灌盐试试。”
两人愤怒的眼神在空气中如同火石相撞般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又如同天火倾泻而下,砸在他俩之间。
饺子生平头一次想为这无法明状的委屈愚蠢的大哭一场,眼眶微微泛红时她忍着了。毫不示弱地厉眼瞪他。
夏名率先收回眼,不自在地长舒了一口气,转身回屋了。
合上门后,他后退两步,背靠在房门上,听不见客厅有任何动静,揉着湿润的头发,颓然无力低下头。
“的确,过分了。”
天空披上了明亮的色彩的,窗外的清风与柔和的阳光相处融洽,渐染金色圣衣的枝叶簌簌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