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只能把靠近临界线的人往回拉,但过了临界线的人谁都说不准。”
饺子垂下眼帘,不敢看她:“对不起。”语气小心翼翼得像个受训的小学生。她这猪脑子一抽,竟问了个傻叉至极的问题。
“不用说对不起,很多不懂医的人都以为医生无所不能!”
饺子垂着眼睑,半晌,翕张嘴唇:“以后不会了。”
陈护士鼻翼微缩,柔和地看向她:“别在意,我没批评你的意思,纯属习惯。”对那些无礼家属的习惯。
“我知道。”本就是她冒犯在先。垂眼不动,听见背后有个熟悉声音在叫她,回头正好对上那远看漆黑近看偏褐的眼睛。
夏三滥把手里的蓝色文件夹递给陈护士,侧头看她:“怎么丧着个脸?”
“没。”她摇头,提起饭盒放在身前,语气欢快,一脸殷勤:“我特地来谢谢你。”
夏名瞥了眼,咧嘴上扬:“谢我耳朵被你折磨了两小时?”尾音带笑刺进她神经,顺势明白了他话里的含义。与他并肩走在走廊,侧头问:“我又唱了什么?”一醉就爱唱歌,这一点很致命。
他思忖了三秒,“什么小鲤鱼吐泡泡之类的。”
她转眸看向走廊尽头的方形窗户,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