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绵延不绝,犹如非洲雄狮傲立山头,向苍穹仰天示威。
明成毫不意外地被催醒,艰难地挣开眼睛,见面前是同样瞪着眼睛一脸恼火的朱丽。而长啸声依然回响,声声不绝。明成怒道:“打鸡血了吗?谁大清早这么亢奋了?”
朱丽嘀咕一声“神经病”,扯上被子遮住耳朵继续睡。但是春天薄薄的被子怎么挡得住魔音穿耳。明成支起身子支楞着耳朵听了会儿,想辨别声音来自哪儿,但终究是懒得下床打开窗户,听了会儿,等人家呼啸痛快了,他就“扑通”一下摔床上继续睡。但是睡得好好的人硬是被魔音唤醒,满心都是暴躁,再睡下容易,再入睡难。
明成倒也罢了,翻了几个声,喃喃咒骂几句,便又睡了过去。朱丽不行,朱丽本来就睡得前,这一被吵醒,心头无数细碎事情立即涌上脑袋。她做的本就是极其琐碎的会计活儿,清晨四周一片安静时候不由得不想起单位里的活儿,一想起来,她就再也睡不着,闭着眼睛,数字在脑海里面飘。可偏又无法考虑得仔细,就是东一榔头西一榔头地乱敲,敲来敲去满脑子的乱麻。睡又睡不着,起又起不来,体温陡然升高,躺得如卧针毡。终于躺不下去,只得悻悻地起床,坐在客厅阳台对着晨曦未开的外面发了半天的呆。也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