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小镇待过,对乡村民情习以为常。他感兴趣的是经过的一所学校。
简陋的四根立柱,托着“邬山中学”的牌匾,围墙就一排纯黑栏杆。“老婆,这是你的母校吧?”
“嗯。”黄一衍扫过去一眼,外观和几年前离开时差不多,但是冷清许多。
宁火拿起手机拍照,“你中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和现在一样。”
“哦。”他恍然大悟,“孤僻,冷漠,不合群,负心人。”说到最后,自己又委屈上了。
黄一衍:“……”
车子飞快地驶过学校,到了民政局。
宁火戴上帽子,下车。
黄一衍停车,锁车。离了他几米远。
迎面有一位拎着青菜的老人见到了她,推推老花眼镜,停下脚步眯眼打量,想认又不确定。
黄一衍走向民政局的步子退了回来,主动上前打招呼,“肖老师。”
“真的是你啊,黄一衍!”半头灰发的肖老师声音仍然响亮。
“嗯,好久不见。”
这位是黄一衍的高三班主任,去年退休了。肖老师之所以对黄一衍印象深刻,是因为她酷爱逃课,屡教不改。和隔壁班一个叫刘永岩的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