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掉脑袋的事情。”
“怕,怎会不怕?”施梦答,“可奴婢更怕救不了您。奴婢自幼入宫,前些日子接到家书,母亲病重,家中却拿不出为她看病的银两,若不是您将奴婢从水井旁救下,又将自己的月银分给奴婢,奴婢此刻怕早已经是井中的一具枯骨了。”
“我瞧你不是个愚笨的,轻生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能想象。”
施梦说:“倒也不全是因为手头拮据,奴婢本来在藏书阁伺候,管事姑姑一时疏忽,连累我们受罚,旁的宫女到了一定年纪可出宫回家,而我终身不得出宫,一时间失了念想,做出了这等糊涂事。”
“那现在呢?可有念想让你活下去?”
施梦答:“既来之则安之。奴婢想通了,娘娘您说得对。”
周景彰琢磨出话中的一点意思,合着这孙颜和施梦还有几分惺惺相惜的味道,孙颜那家伙竟然不愿到朕的宫里来?朕是天子,能成为天子的女人是何等的殊荣,那女人敢嫌弃自己?……周·闷生气·景彰抱着胳膊,就差耳朵里冒出烟来。
“娘娘,娘娘!”施梦见她犹疑不决,便为了选了一个簪花,在她头上比划着,“您看这个怎么样?”
“甚好。”周景彰有气无力地说道,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