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罩衫往楼下走去。
待贺成殷再次见她从家门口出来时,那件宽大的罩衫已经除去,里头穿的是浅绿色的塔夫绸连身裙,很新。更叫人意外的是,她还烫了头发,长长的头发梳在脑后,垂下的一缕缕被烫成了云丝纽一般。于是,她走一步,那卷发便在她肩头微微地晃动一下,垂坠的裙摆也随她的步伐摆动着。实在可见她打扮的这一份用心。
贺成殷简直有一些受宠若惊了。她刚一走出铁门,便上去轻轻地将她抱了一抱。
严景园嬉笑着退出来,先是看了一眼他的皮鞋,见果然是一双半新不旧的黑皮鞋,那一半悬着的心才算放下。她轻轻摇晃着脑袋侧过脸去,叫他看她脑后高高束起来的卷头发,问:“好看吗?”
贺成殷的双手还是抚在她的腰身上,两手的指尖几乎相抵,真可以说是不盈一握。他低头吻了吻她盘发里插着的小珍珠,甫一凑近,鼻尖便盈满幽香。他叹谓般道:“好看。”
严景园便开心地转了一圈,转出了他的掌控,笑吟吟地:“我让妈妈帮我烫的,用的火钳呢!真热!”
贺成殷很是心满意足地道:“女为悦己者容,你这一份用心,我感受到了。心里不知怎样的欣喜若狂。”行走间已经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