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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顶缸的男模特也不知是从怎样正式的场合过来的,身上穿着板正又考究的三件套式样的西装,架着两条腿,自顾自地拿出一本外文书,单手拿着看起来。倒是尽到了模特“一动不动”的本分了。
严景园不紧不慢地打着稿,却渐渐地被他拿着书的手吸引住了。
学画许多年,严景园见过也画过不少手,男人的手,大多粗糙宽厚,手指粗壮,甲床也短。即使是她爸爸那样常年拿着手术刀的医生,手指虽长,也不及眼前这一位的十指修长,骨节清晰。且他的指甲修剪齐整,仅仅是看手,便是一股子清贵气。
她打完了稿,不由自主地去画那双手,画完了,便又在边上空白的地方复又画起来。等到打了下课铃,纸上的模特只寥寥一个大概,脸上更是只定下了眼镜鼻梁与嘴唇的位置。反倒是一大页纸上,满满都是拿着书本的手,放松地搭在腿上的手,和极快画好的翻书页时的手。
台上的徐先生道:“好了下课了,不管完成没完成,都交上来吧,算作你们的随堂小测。”严景园惊得险些魂飞天外。
险险地将画叠在前一位学生的下边,走出教室时都不敢回头,只听见身后徐先生好戏上演般的笑声,“小贺,来看看自己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