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不张口提醒个一半句,望林庄家怕是要办件后悔事儿,帮亲戚本不是坏事儿,可也要看那人值不值得,秀娥如今的品性一言难尽,总不能眼看着望林庄家不计成本的蹚这趟浑水,往远里想,若秀娥真嫁王家,往后安分过日子倒还好,万一又出什么幺蛾子,作为媒人的望林家夹在中间情何以堪?
她私心里想着,如今秀娥心里头存了恶念,算计起人来毫不手软,就是对自己也狠得下心,让人不寒而栗。也不知是仇恨叫她迷了眼,还是多年在田氏膝下本就将那些做派耳濡目染的印刻在心里,一旦有合适的契机便生根发芽。
想到这儿,庄容便说:“我近来也听了村里一些传闻,说吴家人挺本分的,家里地不少,日子比普通人家还要殷实些,那男子除了腿瘸,旁的也没什么不好,听说也是个勤快的,就是身有残疾,做活慢些,还有传闻说,吴家的大姑奶奶是个豪泼的,可我觉得没什么,说到底,嫁过去过的顺不顺还是看自己,自个儿硬气些,和丈夫一块当家作主,也就没大姑姐什么事儿,若自己不硬气,嫁到谁家也难说能过的好。”
大小李氏听了这话,对视一眼,各有思量。
小李氏蹙眉说:“照这么说,这吴家还算是可以的,也没我俩想的那样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