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冰冷干脆,睫羽下的目光却柔柔的。
“我爹他们走远了?”庄容瘪了嘴,几乎都要冒出哭腔来,白行简突然说一句:“等挣够钱儿,咱们也在县里买院子,方才我瞧你一直盯着徐家的大花园瞧,是不是喜欢?”
庄容听了这话,心里的那点儿柔肠百结立时烟消云散,接了他手里的蚂蚱,往前走,边走边说:“我以前的愿望是:有间乡间小宅,院子里搭满葡萄架,花园里全种上金盏菊,没事做就在亭子里泡壶茶赏风景,听着蝉鸣蛐蛐叫,吹着夏天的晚风,一边荡着秋千……”
白行简不合时宜地说:“会被蚊子咬的满身包。”
庄容狠翻他一个白眼儿,“这叫浪漫!有驱蚊药,我不会点些艾叶来么?”
“艾叶味道熏人。”
庄容气得没话说,跺跺脚,快步走远了。
白行简也加快脚步坠在她身后说:“有一种驱蚊香料,放在香炉里的,点燃后屋里不会有蚊虫飞进,也可在亭檐挂上薄纱……”
说着说着,他猛顿住。
庄容正凝神听着,见他突然不言语了,脚步一顿,回身看他,就见他轻轻眯着双眸,脸上透着一丝迷惘。
她猛地回过味儿来,“简哥儿,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