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行简一愣,旋即轻点了下头,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又沉了下来,旋脚在地上写:“二十贯。”
庄容一瞧便明白他的意思,心知今天从玉兰口里知道这事儿,简哥儿也跟着气的不轻,知道她答应庄王氏那二十贯的事儿另有乾坤,这才催她。
她点点头说:“这事儿忘不了,初十那天就办,你等着瞧好戏吧。”
自从知道三堂叔拜年事件始末,她对庄王氏的厌恶和反感又多了一层,甭管多好的人,多真诚对待她,在她眼里永远只有利字儿。
本来,她还顾忌着庄王氏始终是庄文的娘,可经了这事儿,再想想过些天那打算,心里也不再觉得有任何不忍了。
日子一晃就到初五。
一大早张氏一家四口就上了门,庄文吃过早饭早已在堂屋里等着他们。
人到齐后,几人就商量初七入族礼上乱七八糟的事儿。
入族礼在古代算是大礼,繁琐程度不比办婚事容易,庄文一个人支应不开,老早就跟余家说好过来一起帮忙张罗。
庄文身侧小几上放着一张写满字儿的清单,他展开念:“三捆香、蜡烛五根、大鼓、方桌十张,凳子若干、干果点心、茶叶、八十头盘,一百头碗筷……”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