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彦波却仍是有些下不来台,脸已红到耳根儿,抿唇说:“我于诗文实在是没天赋,让二堂叔笑话了。”
说着,低下头去。
庄献听了这话,笑容微收,“念书可不讲什么天赋,算学再好,今后考科举还是要会做文章,你要是能把算学上下的功夫放在四书五经上,中个举人也不是难事。”
这话就有些严厉了,庄彦波登时噤若寒蝉,不敢吱声。
庄容就瞧出来了,庄献虽看着和蔼,却是个严父,对子女的教养十分严格。
庄容瞧着庄彦波垂下去的脑袋,心里怪不是滋味儿,就说:“三堂叔这话对也不对,四书五经是科举敲门砖,可越往后念书,用到算学的地方就越多,连朝廷国子监都开了算学监,算学学的好,将来入工部,修大桥、造水渠,建城池……哪样不需要精密计算?非得精通算学的人才主事不可,彦波哥算学有天分,学的好也是特长啊,今后可比别人省劲儿多了。”
庄彦波没想到得了她的鼓励,脸上闪过惊讶和欣喜,“容儿妹子,你真这样看的?”
“当然。”庄容话锋一转,又说:“不过堂哥眼下还须得打好国学基础才成,秀才举人两科都不考算学,堂哥想在算学上有所成就,非得先中了举,待有资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