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无法肯定他的话。
青年自报了姓名,若没诓骗他,往后倒是可以查查,兴许查到了他的底细便能回想起一二,但此刻决计不能暴露了。
短短几瞬,他便在心里头暗做决定。
摇头说:“并无。”
白靖安眼底的光芒瞬间幻灭,仿佛失了神采的星辰一般沉寂下来,暗想难不成真是弄错了,幼弟逃离时已有七岁,早是记事的年纪,他今日已把话挑明,若他真是幼弟,又怎会不肯相认?
可方才他拿出玉佩时,少年眼底一晃而逝的震惊他瞧得一清二楚,若没干系,他为何会流露出那般异样的神态?
况且,听说庄文不日便要认他回归庄家,明明并非亲子,却要这般大动干戈,是否存了保护他身世不被泄露的心思?
种种疑窦上了心头,他暗自有了计较。
若真是小弟,他流亡在外多年,对外人警惕防备也是人之常情,必然不会轻易透底,只需留下孙弼暗中调查一番,迟早会查出疑点。
想到这儿,他便也不强求,只是摇头叹息:“既不是,那便是我弄错了,你大可放心,我明日便带随从离开。”
白行简不吭声,目光一眨不眨落在白靖安脸上,三分打量,七分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