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扼腕唏嘘,可人生难就难在自在二字,恬淡自适,洒脱自在,方能感受到生活最平实处的快乐。
再一想府里乃至京城那一滩人事关系的复杂,倒有些羡慕这简简单单的农家小院生活了。
两人说话间,谢公子身后那随从不声不响地出了门,庄文见着他往外走,寻思着多半是去小解,想着庄容和简哥儿都在外头,便也没起身招呼,继续和谢公子小叙。
他探究地看谢公子,问:“谢公子家里是做什么营生的?想必不是读书人便是官家子弟吧?”
起先庄文瞧着谢公子生分,又忌惮他的背景,不敢多问话,生怕唐突了,可聊了大半会子,知道谢公子是个知书达理的,言行举止不拘小节,他心里生出难言的好感,难免压不住好奇,顺嘴一问。
谢公子微愣,眼底随即流露出浅浅的温情,浅笑说:“蒙荫于祖上,家里有几处农庄和产业,我兄弟三个,大哥从军战死沙场,只余个小弟。”
说到这,他顿了顿,口气透了几分怅然,“只是我弟兄俩相隔甚远,自他七岁那年便分开了,这些年我十分思念他。”
庄文想着,既是亲兄弟,却无端端分开两地,这里头怕是有些内情纠葛,他一个外人再好奇也不方便多打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