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挣不到二十两,且不说她还不是个贤惠过日子的,前几年还跟着下地,自打怀了宝福,连点粗活都不做,就知道吃!连吃带喝带花销,逢年过节还得给娘家私带,十年里不赔二十两就不错了!”
她又说:“她下毒证据确凿,本就该入罪,阿文咬死了不肯撤状子,你又奈何的了他?还不如就答应了容姐儿说那条件,二十贯钱儿,咱们细发着使,松松快快过日子,不想攒手里,就拿去置办几亩地,人家孙家……”
“别说了!”庄显贵气的坐起身和她理论,“有钱儿拿谁不喜欢?可这是用田氏一条命换,吃相也太难看,她好歹是宝福的娘,阿健的媳妇!”
“那怎么地!”庄王氏针锋相对说:“她一条贱命换二十贯钱,够本了!”
“你就是钻到钱眼里了!”庄显贵气的指着她说:“因为钱儿,和阿文闹的失了情分,现在又要打儿媳的主意,你我已是知天命的年纪,要那么多钱儿还能带到棺材里去?这事儿,休得再提!”
庄显贵爱钱归爱钱,大事上倒还算有底线,坚决不同意。
庄王氏气的浑身冒火,嗖地起身说:“你以为你能求动阿文?他就是不答应,到最后田氏还不是要获罪!你跟死驴一样倔,非要挡了全家人的财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