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刘淑贤嫁来,孙家人就不敢怠慢,无论喜不喜欢儿媳妇,马氏面上对她是真的好,整日和颜悦色的,没吐过半句重话,就连她嫁来第二天一早给婆婆的敬茶礼,马氏也是站起来弯腰接了,没敢理所当然的受了,更是没给新媳训话,哄着捧着她,就是想讨好着刘家,给她家志远铺往后的路。
要是志远争气,早早中了举人,那这光景就要倒过来了,他家在刘家面前才能真正扬眉吐气。
刘淑贤再也绷不住啜泣起来,“娘,你就别打扰远哥了,他今日受了辱,娘心疼心疼他,就让他自个儿待会儿。”
孙仲和孙刘氏听了前院有人哭,纷纷过来看,一来就听了这话,孙仲顿时气的吹胡子瞪眼,“这话怎么说?谁让他受了辱?”
刘淑贤像是想到什么伤心至极的事,哭得愈发伤心,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直瞧的老两口都揪心,马氏扶了她进堂屋椅子上坐了,孙刘氏端了热水给孙媳,好言好语地哄了半天。
刘淑贤这才哭哭唧唧地张口,把今儿个的事儿说了。
“欺人不欺冠,辱人不辱鞋,那哑巴着实粗鲁,将远哥打倒在地,还将他的鞋丢了出来,要不是远哥为了今后的功名着想,定和他拼了……”
“简直是欺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