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县里卖兔子顺道找你,你安顿好就立刻给家捎个信儿。”
余固朝她轻点点头,“知道了,你们回吧,我这就走了。”
说完,他利索地上了牛背,一扬牛鞭,头也不回地走了。
张氏长叹一声,眼看又要垂泪,庄容赶忙加重了语气:“婶儿!你可千万别再哭了,这是好事儿,余固哥成日在家里,过的无非也就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村里民风淳朴,他不吃些亏,不受些磨练,不见点世面,以后怎么成家里的担当?在外头吃些苦受些罪,好好锤炼锤炼也好,就算闯不出啥名堂,今后性子也更沉稳呢!”
张氏听了,脸上的哭丧气儿立马一扫而空。
从昨儿个起巧珍就在劝,可千说万说都比不上庄容一句话好使,张氏只觉得她说的哪儿哪儿都对,一下子叫她心里那些不落忍的念头都散了。
张氏就悄悄擦了眼眶,难为情地说:“让容姐儿笑话了,婶子这是不舍啊。”
“婶子想开些,好男儿志在四方,大事为理想,小事为儿女情长,没点儿抱负怎么成?”
念过书就是不一样,让庄容一番话说的,再回想起儿子刚才头也不回的背影,连沉默寡言的余良都体会到了那么点豪气万丈的意境。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