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又起晚了,吃点早餐吗?没吃过来用一点。”
难得的融洽脸色。在少年的记忆里,来自母亲的眼神,自小都是充满猜忌、审视与隔阂的,即便是在八岁幼年,发高烧躺在床上哭泣的时候,亦一样收获到漠视。
听着螺旋梯后画室传出许鹿鸣声音:“雁辞,你说我背这包包好看吗?”
他就清冷地凛起眉:“不用了,就外面随便买点。”
谭美欣又复了一贯的作风:“那也好,反正家里做的你也不爱吃。”
钟洲衍穿好鞋,整了整硬朗的发梢:“周末奶奶在山庄避暑,如果没别的事,我应该回去一趟。”
一般这样的场合,他皆会自觉担当起长房大少爷应该有的戏份。
谭美欣亦这么认可,便应道:“那就周五见完你林姨,叫老王直接送你到钟家。对了,这次的姑娘是林氏的,在一所外国语教会学校,你别给我使性子。在你毕业出去前要定下一个女孩,就算出国后,你身边也需要有个好的照应。无论谭家还是钟家两边,这都是个定心丸。学校里的那些风月,既然当不得多少真,我都不拘着你,但正事上要有个度。”
耳畔又隐隐传来少女悲欠的啜泣:“衍哥,我已经配不上你了,如果……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