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然只是许鹿鸣的角度观察所得。
钟雁辞以前学过铅笔画、彩笔画等等,郑伯进来瞧了一会,跟许鹿鸣说他画画一般先用铅笔在纸上画好,然后再给图片上色,上完色,完成整副图了再把铅笔线条擦掉。
按他的完美主义强迫症,一点点细节都要讲究入微,要是哪里画不到位,一定要一笔一划擦得干干净净重新来。
但现在学国画,墨水在宣纸上轻轻一点就晕开来,更别说擦了。钟雁辞就觉得无比难受,人坐在板凳上,先开始还手持着毛笔不断的尝试,到后面他就感觉世界受到了挑衅,开始一张一张地揉纸团,揉一张掷一处。
那么清俊和纯净的脸,扔起东西却又狠又准,而且面无表情的呆滞,你根本无法预料他下一个纸团要怎么砸向哪处。
“啪——”“噗!”
老头儿脑门左躲又藏,也不敢惹他。这已经是被吓走的第五个老师了,大概钟家的声望在H市十分了得,请到你了不想来也不便推脱。
因为早都听说过这娃的秉性,发起疯来会打人,老头便走过来硬着头皮安抚:“安啦,辞少爷不要着急,我们来慢慢学。”
钟雁辞扔腻了纸团,本来毛笔沾着墨水四面甩,看见老师走近,他就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