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大事记,新县令接
棒老县令,县衙气象更新,不过几日,前来道喜喝彩的门客和地方官员络绎不绝,
门槛都要踏破了。然最值得百姓庆贺的是新长官修水坝,引河流的壮举,为县上解
除了雨水天就发洪涝的灾患。 一时间林街两旁,茶楼饭馆,无不纷纷赞其英明
神威,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
然青娘自那日凉亭一别,止住胡思遐想,镇日在家做些针指活计,吟诵描画
之类。御史看得满眼欣慰,自想着如今该寻一门好亲来,如此只暗暗把些世家名门
少年观察来。不曾想这些是表现功夫,独处一室时,却有些茶饭懒怠,鬓云懒掠,
悄麽麽把个负心郎暗自想,做个女儿失恋之状。
同是晴明高照的一日。御史府照例整备早饭茶点,供御史用完,正要出门。
一脚还没踏出中堂,便听见一个女中音,其声尖厚,且涵底气,听来让人汗毛竖
起:“御史大人可喜可贺。”
原来这就是个老虔婆,素日以牵线搭桥替做成姻缘为生。凭着那三寸不烂之
舌,直能将死人也讲活过来。
御史道:“喜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