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峰问,电梯到了负二楼,两人一前一后向范东的车走去,范东回答:“不,去见那个画家,那个女人每次发病的时间都很短,家人也不愿让人知道她的病,你是不是很想一睹女博士发病时的风采?”
牛峰笑了,然后严肃地说:“这种悲剧发生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虽然都很可悲,但是对她们自己来说其实只是一种彻彻底底的释放。”
“此话怎讲?”范东启动了他的新车。
“和醉酒的状态类似,有的人喝醉酒会哭闹,躁狂者发病的时候可能会脱掉衣服,他们因为在日常生活环境里受到过多压抑和约束,所以通过这种不自知的行为方式释放压力。”
医院里是一片素白,范东再次在花园里见到了画家毛海峰,他的脸上仍然是痴痴的神态,不时往石桌上吐白花花泛着泡沫的口水。
“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范东问站在一旁的都云美教授,她是课题研究组的负责人,在她宽阔光洁的额上发际线很高,眼角的鱼尾纹中间有若干个细小的褐色雀斑,她的眼神让人不由自主地认为她值得信赖,她的实际年纪虽然不到五十岁,两鬓却已染上不少白霜。
“这次长一点,快一个月了,过去也就两周左右恢复正常。据说这次是因为师生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