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解自己的裘衣的系带。
“可以抱抱我吗,抱抱就不冷了。”濯涟伸手轻轻按住清直解系带的手,眼神黯淡又清澈,在月光下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清直。
清直静静的看着濯涟,濯涟缓缓把手收了回去,垂下了头。
清直解开系带,上前一步,用裘衣将濯涟整个人拥在了怀里,低头在他额头上轻轻一吻,一触即离。
不带任何□□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吻。
濯涟的手无措地垂在身侧,然后渐渐沿着清直的衣摆向上,终于轻轻抱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颈侧。他稍稍用力,见她没有推开,便紧紧拥抱住她。
伞被扔在了地上,承了厚雪与月光。
第二日,濯涟便被送走了。
清直没去送别。
露了锋芒,便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
这是代价。
濯涟在半路被人劫走了,皇帝最早得到了消息。皇帝传清直进宫,将这消息告诉清直,清直当时便是吐了一口血,晕了过去。
召太医来,说是之前治水时太过奔波困损了身子,恐怕时日无多。
清直恳请退婚,说不忍耽误了那位未过门的男妻,皇帝允了。
月余后,清直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