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很好。胆敢一再随意探听宫中私密之事。昨日如此,孤不与卿计较,可今日仍是如此……可知有句话是这麽说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她说:「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是吗,众位爱卿?」她望着底下的大臣,以极讽刺的语调咬出最後二字,然後甩袖步出清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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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斯萝於案几前正坐,皱着眉,一边批改着奏摺,一边思考着孜续如何得知她周遭的情报,对於有人靠近浑然未觉。直到那人碰触她的发,她才轻微的颤了颤。在她的背後,他轻轻地拿下她的头冠,让那匹柔丽乌发披散而下。然後握住她的发,拿起身旁的木梳,动作柔缓而流畅地顺开她的发,极为耐心地梳了一遍又一遍,彷佛如何把玩都玩不腻。
「王,可消气了?」身後,典瑜温润的声线响起。
「卿大约最明白,孤未曾生气。」她回答。
斯萝搁下手中的笔,闭上眼,感受典瑜的动作。他的动作,总是透露了本性而不自知。典瑜放下木梳,轻拢起斯萝的发。修长的手指微凉,进入发间梳下,自脑後滑至耳根,再经过脖颈,接着滑过她的蝴蝶骨,顺着背脊而下。
明明是梳发,典瑜却似乎是穿透了发丝、穿透了布料、去抚摸她那样,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