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秀在小家伙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将他放到床上,拿起今天的报纸开始浏览上面的招聘信息。如今已经山穷水尽,容不得她再挑三拣四,她的目光已经不再锁定跟电影业相关的工作了。
她前世本科学的是法律,早就已经忘得差不多了,就算记得,在这个时代共和国的法律只能顶个屁用,而她除了会演戏又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技能。之后的几天里,她抱着孩子不停穿梭于报纸上的各家公司洋行,希望能够找到一份足以糊口的工作。可惜,很多公司只要一看到她抱着孩子,便直接将她拒之了门外,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她。
陆秀也知道抱着孩子注定不可能找到像样的工作,但她实在没办法。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再也不敢像之前那样放心地将孩子托付给房东太太了。别说出门找工作了,连洗漱的时候都不敢放下他,生怕一个不留神,孩子就会被人抢走。
房东太太不是傻瓜,当然已经看出她没有半点想把孩子送人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一天比一天难看。苦于找不到机会才一直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直到收租日那天,终于原形毕露了。杀气腾腾地对着陆秀下了交不出房租就滚蛋的最后通牒。
她果然还是没有放弃从陆秀手中抢走孩子的打算,发完脾气,又露出之前那副慈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