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韩江雪被质问,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只是颇为惋惜地拿起月儿的字,摇了摇头。
“夫人何须这么惊愕呢,就是军营里的弟兄们在街上恰好看见了。”
月儿做贼心虚,但还要硬撑着声音不抖:“想我娘了,回去看看,不可以么?”
韩江雪虽然目光依旧聚焦在那副字上,但余光里也能瞥见月儿神情中的每一个细节。
反应过激,这根本不是一个寻常话题应该有的回应,韩江雪将月儿的忐忑与逞强尽收眼底。
“没什么,当然可以。只是新婚第一天就回娘家,让外人看来,好像你在夫家不受宠,受了委屈似的。”
月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好似逃过了一劫。她低敛眉眼,心中翻来覆去地回味着韩江雪的这句话,默默生出一丝悲怆来。
如果说没受委屈,她这般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是为哪般?她又何须在这里抄着佛经?可若说受了委屈,这点委屈与她十年来所经历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再者说,就是真的揣了满肚子的委屈,她又哪里有个娘家可以回呢?
韩江雪看到了月儿眼中的黯然,看了看手中的经书,猜出个八九不离十。
“你若不爱抄这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