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沉碧挣了挣自是没办法从蒋悦然手里挣脱,又听蒋悦然道:“记得小时候我们去福音寺烧香还把你弄丢,你可别担心,现下我可不会了,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
也许有这样一种人是可轻而易举就成为另一个人心头的病,只因着他说一句话,他撇一次眼都成了无法逾越的一道沟,躲不开,也跨不过去。
方沉碧感知自己在抖,无法抑制的发抖。这世间对于她来说,无关前生今世,都只是冷,像这外面的密雨,是冷到骨子里头的,但她还是知足的,不管多不公平,不管多坎坷,至少还曾有过这样一个人,真心的为着她好过。
蒋悦然轻轻拨开方沉碧额头的刘海,还依稀可见那一条淡淡的疤痕,他只觉得心头抽了一下,莫名道:“许是你不疼了,可我每次看见,想到,都会感到疼。”
方梁牵了马车过来,刚拐过转角便看见这一幕,他入蒋府不多久蒋悦然便离开了,但他多少知道,方沉碧心里头有人,只是如今他才知道,这个人原来就是蒋家三少。
其实方梁是感激方沉碧的,有些事不是他不懂,而是懂了也不知该怎么表达,方聪的病,方安的残腿,若还不是这么个不大的女孩子担着,整个家早就垮了。方沉碧到底不是真正的方家人,能做到如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