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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长在运粮河畔的灵璧从不知道夜半起雾后的河面竟会一片白茫茫,甚的都看不见。
两头尖翘的轻便小木船在潺潺湲湲的河面上疾驰,更像是在云朵间穿行。
又是“岚雾今朝重,江山此地深”,又是“斜月沉沉藏海雾,碣石潇湘无限路”……灵璧脑袋里乱七八糟的甚的都有,却不耽误她仔仔细细地用棉被裹紧桑硕。
水汽氤氲,不大一会儿的工夫,被褥上衣裳上就已经沁足了寒浸浸的潮气,灵璧只觉得手,还有……脚,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却有一股子莫名的火气自骨头缝里透发出来,舔了舔唇瓣,灵璧忍不住抬头,朝一声声动静规律的船那头望去:“三叔,是不是快到插水岸了?”
一句话甫一出口,瞬间就被浓雾吞没了,灵璧甚至都没有留意到自己沁过水都仍旧喑哑的声音。
董老三一壁撑船,一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用的是心,倒是捞着了两个字儿,一竿子撑到底:“是了,灵璧丫头,硕哥儿,坐稳了,三叔要过河汊了。”
董老三打从会走就在这运粮河里头扑腾来去,本就水势平缓几乎没有甚的波澜的河段哪里有河汊,哪里有涡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