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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匆忙过来陈家吊丧的辰光,不单单灵璧,实则母子三人的脑袋里俱是浑浑噩噩的,乱成了一锅粥。
可这会子辞回家去的路上,伤心过后,眼泪虽还含在眼眶里挂在眼睫上,心思却已逐渐清明了起来。
只一路俱都默默无言,快到家时,一手搀着孟氏又一手牵着灵璧,极力想用自己还略显单薄的肩膀硬撑起整个家的桑硕忽而脚步一顿,扭过头来,同孟氏道:“娘,陈大伯这一去,陈氏族中再无人能够弹压,又会生出甚的变故来,谁都说不好,咱们家还得早做应对才是。”
其实之前光顾着伤心了,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的能说去就去了!
哪里还顾得上旁的。
“正寝”这两个字儿,不管搁在谁人身上,都是难能可贵的好事儿,可陈顺元今年这才多大寿数?正值壮年!
就这么无缘无故的猝然而去了,连句话儿都没能留下,不但叫人始料不及,更比天灾人祸死于非命更叫人痛心,也更叫人无法接受。
哭得泪人儿似的陈既英看起来虽然已经勉强能够接受父亲猝死的事实了,却沉溺于悲伤之中无法自拔。
桑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