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真的好了一点儿,或是病情更前进了一步——嗡嗡声是几乎不见了,但听力下降了,耳朵里明显有塞住的感觉。可掏耳朵却什么也掏不出来。
就这样吧!苏夝说,反正又不是听不见。反正也没有一个愿意好好跟自己说话的人。
恐惧还是有的,有时老板叫自己好几次都听不见,明显感觉得到他不悦的神情。万一聋了怎么办?
进了唇语班,苏夝有一种重回学生时代的紧迫感。她有一上课就带笔记本记笔记的习惯。毕竟是花了钱的,也就学的特别用心。
她认真的跟着老师“咿咿呀呀”的学最简单的口型。而旁边那个,简直忍无可忍!每天只有十一点到两点两个小时的学习时间。他还有时间睡觉。一来不到二十分钟,准睡。并且睡到全部的人都走了才走。既然这样,何必花钱来?看着是比自己小的高中生,应该没有自己体会过赚钱的辛苦。她真是看不惯,便动了动手推他。
他懒散的抬头,把下巴枕在手背上:干嘛?
苏夝听不太真切,不过也大概猜出他什么意思。便撕下一张纸写给他:我耳朵有问题,我们来写字条好了。你为什么来学这个?
把纸笔都递给他,本以为像她这样臭屁的男生大概不会回什么吧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