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条残肢跳了河,父母哀伤了大半年,终于是把唯一的女儿,刘生辉,从农村接回了县城。
如今她来到上海,算是完成了从农村到县城再到大都市的转变。
大城市多数情况下是好的,可是挤地铁的时候,她却能清晰的体会到人口爆炸的恶果,人流从四面八方挤向地铁,刘生辉身处其中就像是泥沙之中的一颗鹅卵石,被人东倒西歪的裹挟着,身不由己的奔向地铁快要紧闭的入口。
呼——
刘生辉双脚踏进地铁,长舒了口气,可是脚下的感觉有些不对劲,向下一看鞋带开了,鞋带的一头正被一个身形高大的男生踩在脚下。
男生也是在校学生,发型清爽,插着耳机,背对着刘生辉站立着,沉浸在音乐的世界里,并没有挪动的意思。
车厢挤成罐头,稍微动一动就会冒犯别人,刘生辉不敢冒犯别人,在四面羽绒服人墙中,她艰难的抬起手用食指戳了戳对面的男人,隔着一层质感极好的黑色羽绒服,手指刺戳似乎差着一些力道。
男生站在那里听音乐,一动不动,过了一会才想起刚才是不是有人戳了一下自己,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
不管怎样,他是个有距离感的人,最终向前挤了一小步,与后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