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钱也便宜,每次只要两文。冯臻与白起各取了三支箭,白起弯弓搭箭,正要瞄准顶端的隼灯,忽然低声问她:“郡主要射哪一盏?”
冯臻笑意盈盈:“侠士又要射哪一盏?”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笑,冯臻忽然道:“不如赌一把?”
“赌什么?”
“要是我射到了隼灯,”冯臻转了转眼珠,“你就把面具摘下来让我看看。”
“好。”白起满口答应,“要是我射到了呢?”
“要是你射到了,自然就不用摘面具了。”
“也就是说,”白起也不是傻子,“无论射得到还是射不到,你都不吃亏?”
“聪明。”冯臻哈哈大笑,白起摇头笑着,不与她计较。
冯臻取第一支箭搭在弓上上,右臂拉开弓弦。这弓是民间工艺,比军中的弯弓好拉得多,但隼灯挂得太高,夜色中只能勉强看清铜钱,再加上高空有风,冯臻凝神眯眼,右手陡然一松,那支箭呼啸而出,从铜钱边缘擦过,接下来两支箭皆是如此。
人群唏嘘惋惜,冯臻气鼓鼓地收了弓,低声抱怨:“不过一只隼灯罢了,草原上射胡人的探鹰也没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