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冲到哪一层?”
冯臻沉默不语,见状,白起叹了一口气。
“方才一时情急,说话太过冒犯,失礼了。”
“你说得很对,是我一时激愤失了理智。此时出头莫过于送死,我很明白。只是我如今勉强捡回一条命,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
“我只知不惧死,更不须惧生。死后一切皆空,冯氏满门之冤无人昭雪,留给史官随意着墨评判,郡主难道不觉意难平吗?”
“但是……”冯臻似乎还想反驳,白起却打断了她。
“当年勾践越王尚且含屈忍辱,诚如郡主所言,郡主是忠良之后,将门之女,曾率兵接连收复北疆八城。堂堂将门之女,难道连活着都不敢吗?”
沉默半晌后,冯臻缓缓点头。“说下去。”
白起道:“眼下大梁境内贴满通缉告示,沈湛及其党羽在各地布下天罗地网,郡主流亡在外变数太大,何况此地已经暴露,下一批追兵马上就到。我师门隐居东夷深山,侠肝义胆,古道热肠,又是朝廷耳目不能及的江湖势力,较此地安全许多。郡主不如去东夷山暂居时日再作打算,来日白某定当鼎力相助。”
韩野忙不迭地接话:“我也义不容辞!”
冯臻敛下眼,沉思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