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若非白哥与老侯爷二人舍命相救,我早已死在定州。”韩野正色道,“倘若如今做出恩将仇报之事,我便是不仁不义不知廉耻之徒,当真猪狗不如了!”见冯臻若有所思,他趁热打铁:“请郡主恕韩野冒犯,郡主如今有伤,白哥身法武功远在郡主之上,倘若我二人果真有恶意,早已杀了郡主回去找沈相交差了,何必在这里费恁多口舌?”
冯臻看了他一眼,她虽然已然落魄,目光中却仍有身为侯府郡主生来的凌厉和迫势,令人不敢直视。韩野立刻闭上了嘴,片刻后却听到她笑了一声。
“你的意思是,我如今带伤奔逃,武功几近废了一半,又没有利用价值。倘若他要杀我,早便可以杀了,何须在这里陪我磨叽,还替我清掉追兵,是不是?”
见韩野不敢说话,眼睛却滴溜乱转,冯臻更加觉得好笑。“你不用怕,我喜欢直爽的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也的确在理。”
韩野松了一口气,庙外的打斗声也已经停了。白起收剑入鞘,大步走入,冯臻爽利地拱手一揖。
“冯臻感念侠士今日舍身大义,愿以性命相托。”她说,“敢问侠士姓名?”
“白起。”白起道。
“白起。”冯臻念了一遍,忽然问道,“我们从前见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