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毁长城么?”瞿凝仿佛是喃喃的重复了两句,疲惫的挥了挥手,“你继续说。”
    听出了她话意的疲惫和叹息,宝琴心中惊喜,以为说动了她---谁叫她低着头看不见瞿凝的面色呢:“孔先生十几岁就做了陛下的伴读,和少夫人您也算是青梅竹马,这样的情谊,如今若一朝毁去,您难道就不觉得可惜么?何况孔家一直就护着皇室,也护着您,您这篇社论一发,难道不是仇者快亲者痛?”
    她话语未完,在她说“青梅竹马”的时候,瞿凝的手指已经攥紧了,直到她说到最后的“仇者快亲者痛”,瞿凝已经将手里原本拨弄着的茶盏往她身边一丢,已经不烫了的茶水泼溅到了宝琴的身上,引得她一震抬头,这时候她才看见,瞿凝的面色已经是一片铁青。
    这位少夫人,很少这么喜怒形于色。她面上一贯的笑容已然消失,这时候她的嘴唇都哆嗦着,面上是无法掩饰的恼火:“青梅竹马!好一个青梅竹马!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跟一个男人青梅竹马过了!算起来,在宫中我见过孔景豪的次数不超过两只手,虽说我知他做皇兄伴读已有十年,但这青梅竹马之言,又从何而来!”
    所谓隔墙有耳,在唐家宝琴都敢说这种话,敢把孔家嫡子说成“亲者”,又将别人列为“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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