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了。以他的才华,必定能留在京城的,再不济,也该是个县丞,总之不会是这个小镇。这一走,也许终生,都不会再见了。
沈归忽然就慌了神。
她也不知,自己怎的,便对君至动了心思。
虽说算是青梅竹马,可那也是十岁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哪里懂得什么情情爱爱。十岁之后,她便更加不易见到他了。几乎都是年节下,君伯父派他到沈家来送贺仪,被闷在房里许久的沈归才能出来见见他。
与幼时相比,他依然安静,却少了秀气,渐渐变成了男子的沉稳。沈老爷与沈夫人都夸他一表人才,不骄不躁,沈归却不知为何,看着这样的他,心里揪着难受。
经常听到沈老爷与沈夫人说起君至,说他聪慧又踏实,读书又努力,将来是做大官的料子。沈归听着,暗暗替他高兴。
却有一日,听到沈老爷与沈夫人说起自己的亲事。
沈夫人说原想着沈家与君家几十年邻里,君至又是好人品,君夫人在的时候说过好几次,想与沈家做亲家;可惜君夫人去了,两家现在也不若以往那么亲密,君至一看又是个做大事的人,到时候沈归若是嫁过去,保不定是个什么情形,故而这些年了,也没再提起。
沈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