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诸多物品都乱了套。
把一只倾倒的茶杯扶正,手指上便粘了一层灰,江聿心不在焉地拍了拍,眉头皱出浅浅的纹路,喃喃自语道:“人都驱逐了又如何,废弃太久,终究没能保持原状。”
“小心,这边不好走。”丢下一句话,江聿又点了好些蜡烛,然后自顾自进了西厢房,窸窸窣窣了一阵,摸索到一堆杂物,登时欣喜地说,“你来看这是什么。”
刘拂越一动不动,暗自揣摩方才他话中的含义。
没得到回应,江聿回头寻她,见她的神态,心中不由得微微触动。她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即便面目全非,性情却丝毫未变。
许久没有动静,刘拂越不经意抬眼,便见江聿似笑非笑站在那。当即屈膝道:“嫔妾失仪,请陛下恕罪。”
江聿未责怪她,只是突然走了过来,拉着她去看那堆杂物,脚步轻快,言语之间似有宠溺:“此处荒废多年,蛇虫鼠蚁不计其数,你要跟紧朕,朕护着你。”
“来,你看这个。”江聿指着一只模样奇特的玉鸟,献宝似的,用袖子抹干净了给她。
这东西她在博物馆见过,叫鸠车。鸠车是古代孩童的玩具,主干是一只鸟,鸟身两侧各有一个轮子,可以滑动。一般由麻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