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庆子噗通跪倒,脑袋稳稳磕在地面,姿态极其谦卑。
“你这是做什么?”问是问的,却没有问的语气。片刻后,刘拂越幽幽叹了叹:“我也没别的意思,你突然这样,倒显得我小气了。”
“起身吧,说说你做了什么,怎么就被周子临发配到这了?”
小庆子没有起身,仍旧跪着,只是挺直了上半身,嘴紧闭,眉微蹙,像是被踩到溃烂的伤口。
“因为奴才不小心,打碎了大内官珍视的玉佩!”
刘拂越忽然噗嗤一笑:“你是个聪明的孩子,这工夫却犯傻了,真话假话我会听不出?撒谎撒得一点都不高明。”
直挺挺的上半身兀地像被人抽掉了脊梁骨,顷刻变弯,小庆子眼帘下垂,眼神忧伤:“奴才是跟着阿翁长大的,阿翁身子骨不好,奴才便卖身入宫,给阿翁看病买药。入宫以后,逢初一才能见一次。数月前,奴才没见到阿翁,托人打听才知道,阿翁重病在床。奴才没法子,只能偷了师父的玉佩,换些钱。”
又说:“奴才第一次做这事,手脚不干净,被师父发现了。师父换回了玉佩,又给奴才一笔钱,留做阿翁治病。不过,师父觉得奴才不省心,不能再放在身边了,打了奴才一顿,还说以后奴才再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