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头便被苏尚书苏桓抢了去:“陛下,臣冤枉!采石夫之死实数意外,况且,臣与他们无怨无仇,全没有杀他们的动机。”
梅锦荣不疾不徐地说:“臣没说苏大人杀了采石夫,臣说的是另外一件事。苏大人何不等下官讲完了,再自行辩白。”
江聿换了个坐姿,好整以暇:“是啊,苏卿何故如此着急。等梅卿讲述完,朕自会给你解释的机会。梅卿你继续。”
梅锦荣揖了揖又道:“采石夫惨死是因为监工监管不力,善后之事却是苏大人没做好。其中一个采石夫死后,家中只留下了患病在床的老母。老母无人照顾,长久不进米食不吃药,如今只剩下了半条命。敢问,老母应得的补偿去哪了?”
听到不进米食等只言片语,龙椅上的江聿恍惚了片刻。
周子临几乎同时心头一紧,偷偷瞧了眼江聿,便见他一时沉浸回忆中空洞无神的双眸渐渐清明,转瞬却又变得狠厉。却也因为高居殿上,远离群臣,江聿这些变化并没有别人注意到。
尤其苏桓未曾留心。他满脑子想的是:一条贱命,即便有补偿,也不过几十两银子,他没放在眼里,可底下那些人就不一定了。干生枝、枝连干,心乱如麻的苏桓,无奈把目光投向丞相欧阳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