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脸上一松,许宁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只要爹娘同意,解契便可,我可退还礼金。”
宝如脸上又一僵,想起今日母亲对许宁的满口赞扬,生硬道:“且待些时日我和爹娘说。”一边看了眼平静的许宁,讽刺道:“可合了你的意吧?能回去好好侍奉你亲娘了。”
许宁喝了口汤,淡淡道:“汤没放胡椒。”
宝如一愣:“放了味道就嫌过于厚了。”忽然反应过来,看许宁一副毫不介意的样子,心头一阵烦闷,讥讽道:“你是不是以为我离开你就过不下去?”
许宁面含讥诮:“不过是抛头露面去食肆重操旧业罢了,不过这次你可没一个宰相的前夫来替你收拾烂摊子,别连累你爹娘就是了。”
宝如气得满脸通红,手一摔跑了出去。
许宁看了下桌上的菜,也没什么心情再吃下去,当那个和他争吵了数年,被他休离的唐宝如回来,他就知道,提出和离是迟早的事。他们见过彼此最不堪丑陋的一面,一个卑微的被亲父母遗忘做被人呼喝指挥的赘婿,一个无子冷漠歇斯底里满腹怨恨的弃妇,他们相互怨恨,攻击,是一对面目丑恶的怨偶。
寒夜特别长,宝如心中有事,一直未能入眠,只反复想着和许宁和离后如何度日,如何说服爹